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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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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字,卻能在此時讓兩個人的心連在一起。

向暖十分不確定東薄歿心裏拿捏的想法,她也只道出一句:“東薄歿,我希望在這個時候,你我都是共同進退的!”

東薄歿低聲笑,眼裏閃過一瞬的溫柔:“朕明白,朕知道。”語畢,緩緩地執起向暖的手將她引上前,緩緩放手,“過去吧。”

向暖一直盯著東薄歿的表情,暗自揣測他的用意,這個時候也只有考驗他們的默契了。

他說,信朕。那向暖,便已經信他了。

東薄歿松開了向暖的手,向暖一步一步朝沈安走過去,見她走了過來,沈安眼睛裏的溫柔頓時要把她淹沒似的,但這樣詭異的溫柔看在向暖眼裏卻只有心寒和警惕。

或許,這也是沈安的悲哀。

向暖朝沈安走過來,沈安伸出手去迎接她,眼底像星空一樣的璀璨,又像夜幕一般的黯淡。

他記得自己說過說:“不管傷了別的什麽人,我也要他死!”

魁鼎問:“不管什麽人嗎?”

他記得自己的回答:“對,不管什麽人。”

他說的如此果斷,他向來認為自己不是優柔寡斷和長情之人,但向暖,唯獨在你出現的每個時候,唯獨在看到你和東薄歿在一起的時候,他便會亂了所有的計劃!

集雅樓的事情上是,黃訣派的事情上是,此時此刻也是!

向暖,空絡夢錦,過來!來我這兒!站在我身邊!!

他微笑,眼眸溫柔一片,朝向暖伸出的手指尖似乎能發光似的。向暖一步一步朝他走來,每走一步,眼裏寒意深了一分,每走一步,心裏便清明了一分。

在她快要走到沈安身邊時,向暖的眼睛猛地一狠,執手 腰間裹著的破布,她的手向來靈巧,在 的同時,另一只手已然握布撕成條狀,以至於她 沈安時,一整塊破布卻變成了結實的長綾,兩個動作合二為一,異常迅速狠戾,只是一瞬便已經拴住了沈安的脖子。

沈安沒有動,任憑向暖執著長綾在這一頭狠狠地纏住他。

魁鼎等一群人幾乎要直接沖了出來,但想到沈安的命令,在他沒有開口前,誰也沒敢動,所有人的眼神落在向暖身上,想立刻把她碎屍萬段!

“誰也不許動!”向暖惡狠狠地纏緊手裏的長綾,以至於把沈安脖子那頭的長綾纏得越發緊,她看著臉色已然呈現窒息的紅色的沈安,命令道:“把你的馬趕過來!”

沈安看著他,那樣一雙眸有說不出的情緒。

向暖又再一次纏緊了手中的長綾:“快!”

沈安仍舊沒有動。

向暖被他看得很心慌,她下意識地去註視沈安的眼睛,看到他因為呼吸困難連眼白都爆出了血絲,他仍在笑,笑得她毛骨悚然。

向暖知道,若是他要反抗,她定不是他的對手!而讓沈安至始至終都沒有動,只是這麽溫柔卻不知其味地看著她,在向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之時,沈安微微瞇起了眼,擡手握住了繃緊的長綾,艱難卻清晰地突出一句話:“我曾跟你說,如若一天我們劍鋒相對,我必不客氣!”

他一頓,手指開始慢慢纏繞繃緊的長綾,眼睛一點一點燃起嗜血之意:“我也曾問過你,如若有一天我和他挑劍相戰,你會站在誰的身後。”

向暖的心一點一點地糾結,就像沈安一點一點緊緊回籠的長綾,他笑:“向暖,我跟你說過,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有掩飾過我的野心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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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暖的心一點一點地糾結,就像沈安一點一點緊緊回籠的長綾,他笑:“向暖,我跟你說過,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有掩飾過我的野心!!”

他的手指全部纏上長綾,生生拉緊,拽得向暖的手指也生疼!長綾被繃得直直的,在沈安手裏危險的顫抖!向暖想把長綾回絞,但一點兒也絞不動!就看著沈安的脖子被自己緊緊纏繞,而他的手也在纏繞她手裏的長綾,維系倆人的長綾簡直太過危險。

沈安的眼猛然淩烈,那樣嘶啞卻清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敲在向暖心上,讓她忍不住跟著那條長綾一起顫抖,沈安道:“向暖,你可知我的為人?”他一字一頓的道來,手指再次慢慢纏繞繃緊的長綾,“得不到的……我寧願將之毀去!”

他全身一顫,手肘猛地用力,竟將長綾全部震碎,巨大的內力透過長綾震到向暖掌心裏,竟讓她覺得手肘經脈一疼,吃不準力連連向後退去!就在向暖掌握不了重心快要摔倒之際,東薄歿上前一把攬住向暖,腳尖快速地劃地,掀起地上的塵土掃向沈安!

乘著這個空隙,東薄歿攬著向暖,抓過向暖的長綾甩向了沈安身旁的馬,長綾那頭纏在了馬的韁繩上,東薄歿一拉,馬奔著蹄子就跑了過來,東薄歿左手摟著向暖,將她死死地護住,右手一咬力直接拉過馬的韁繩,踏住馬鞍飛身上馬,將向暖整個護在自己胸前!

沈安甩袖揮去眼前的灰塵,看著東薄歿將自己整個背部暴露給他們而死死護住身前的向暖,他的眼底更加泛起一層濃墨:“魁鼎,帶著其他人回都城。”

魁鼎忍不住一楞,他太過不甘心:“但是……”

沒等魁鼎說完,沈安直接拉過其中一人的馬飛身而上,狠甩馬鞭,朝東薄歿直追而去。徒留魁鼎等一幹人留在了原地,看著自己的主上緊追著東薄歿。

魁鼎了解沈安,他知道自己的主上傲氣而狠戾,而東薄歿也同樣桀驁,這樣兩個人直面相對著,再插上向暖這個催化因素,恐怕沈安和東薄歿在拼的也只是傲骨,所以他的主上最後放下他們一撥人的勢力,打算一對一,也正是顯示他的傲氣所在。

沈安,他可以不擇手段,陰狠狡詐,但真的要與東薄歿相戰,恐怕他也很難想到自己竟會選擇當個義氣之人。

而這頭,東薄歿護著向暖,手快速地抽著馬,只恨馬不能再快一些,他聽到身後的馬蹄聲,那聲音像刀鋒一樣劃入他的耳朵告訴著身後的沈安正在逼近!

東薄歿失了武功,沒了內力,但基本的招式還能對上,若是真要相鬥,也只能硬拼,至少能拖長向暖離開的時間!

他握著韁繩,緊摟住向暖,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,汲取她的溫暖:“會騎馬嗎?”

向暖不清楚他為什麽這麽問,她早已失了所有的分析能力,在沈安叫她“空絡夢錦”的時候,她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思考能力!

東薄歿騰出一只手揉她的腦袋,呼出的熱氣就在向暖耳旁,讓向暖稍覺安心,這才說出:“暗司局的人呢!為什麽還沒找到你!!”

“朕將他們留在了在都城,跟嚴將軍在一起,恐怕那裏的局勢會更嚴峻。”他的聲調一點都不急,甚至像在娓娓道來一件不能再尋常的事兒,他想安慰此時的向暖,不動聲色地瞥著身後快要追上來的沈安,他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,只能趁著這個時候把馬韁轉移到向暖手裏,語氣溫柔而不知其味:“何不在這個時候鍛煉一下騎術?”

向暖握著馬韁立刻就暴躁了:“現在我們是在逃命!!你為什麽不想想我們要怎麽做!!”

她要氣得吐血了!!

東薄歿感覺到向暖僵硬的背脊,一邊用眼角觀察著沈安與他們的距離,一邊覆手握住向暖的手,讓她的手抓住馬韁,聲音依舊溫柔:“騎馬很簡單,像朕這麽聰明的暖兒只要知道,騎馬啊……就是你心裏要有一個活著的念頭。”

向暖聽出了東薄歿話裏的不對味,立馬撒開了馬韁抓住了東薄歿的衣袖,急得大吼:“東薄歿,我告訴你我們能活下去,你想不相信!!我們定能活下去!”

向暖生怕東薄歿又撇下她做什麽,這麽固執地揪著他的衣服,聲音因為惶恐而尖利,聽在東薄歿心裏只有酸澀!

他們騎著馬快速地穿梭在林間,向山下跑去,在他們旁邊就是那條溪水,再過並不久就定有小鎮,穿過小鎮便是規模稍大的市井,再過不久便是東薄帝都的都城!

沈安的身子壓覆在馬上,以助於讓馬的速度更快!他看著東薄歿護著向暖把整個背部暴露在他眼前,他的眼睛暗了又暗!

手指縫中的飛鏢終究被他又撚回了袖中,若是他將飛鏢擲出去,東薄歿定是躲不過,但他竟還會心軟,因為他不確定那個不會騎馬的女子若失了拉著馬韁的東薄歿,會不會有墜馬的危險!

沈安突然覺得現在優柔寡斷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狠戾陰殘的自己了。

而這頭,向暖似乎已經知道了東薄歿的心思,因為東薄歿已經把韁繩轉移到了她的手中,她只能緊緊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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